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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七柒】山河(十)




      cp七柒,古代架空


      中篇,前文见合集


      骨科要素有


      不太搭但是写得时候听得bgm:Form Here To Eternity (虐度加成⭐️⭐️⭐️⭐️⭐️)


      ⚠️高能预警⚠️










       「拾贰」


  


  夜渐深,雪初停,月亮自乌云后探出半张脸来。


  那刺客有一点没说谎,镖局众人此时皆聚在主院里,目露警惕,紧盯四处,墙头,房檐,皆是黑色的鬼影,手中兵刃出鞘,在月色下泛着雪亮的光,杀机四伏。其中一人从檐上跃下,轻盈落地,顶着张无悲无喜的面具,鼓着掌走出几步,见齐齐指向自己的刀剑,对着为首的季大保微微颔首,“许久未见,季镖主别来无恙否?”


  “不劳费心,比不上年轻人。”季大保淡然道,握着拐杖的手加力,“你们如此声势浩大于城中纵火,又携刀兵来访,敢问所为何事?”


  “镖主休要打哑迷了,我等所求您不是心知肚明?”梅花十三意有所指地看向镖局众人拱卫的厅堂,那些汉子们下意识后退些做出防御的姿态,季大保神色不变,一挥袖反问道,“贵盟也是好手段,竟无声无息便渗进西凉这么多人,可手伸的太长,不怕力有不逮?”


  “我刺客盟行事自有倚仗的底气,而论起手长……”梅花十三掌中已无声现出一柄利刃,刃薄如蝉翼,柄上雕一朵五瓣梅花,“前大内侍卫既已退隐,为何要管京城之事。”周围蠢动的黑影顿时默契地扑将上来,与镖局的汉子们战作一团。


  季大保站在原地没动,一众人中他身材矮小脊背佝偻,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老儿,梅花十三却不曾怠慢,十多年前能做到大内侍卫的位置,今日依旧不能小觑,背于身后的手轻轻一动,两道疾不可见的虚影一闪而过,腾身而起持刀向季大保砍去。


  对方只是内力迸发,将破风而来的暗器震飞,拐杖上抬架住她劈砍的刀刃,一挑再刺,梅花十三宛如游鱼般灵巧避开,刀刃与拐杖交击碰撞,出刀极快且难辨虚,饶是如此依旧被那拐杖稳稳接下,暗器亦不能近身,梅花十三见状借势退至人群后方,“季侍卫倒是宝刀未老。”


  “晓得厉害了就带着人滚,老夫懒得同小姑娘掰扯。”季大保未追,拐杖沉沉拄地,往那一站便如同人群的主心骨般,本来略显颓势的镖局众人愈战愈勇,合力将那些刺客逼退,梅花十三却晃着手中刀刃,笑一声,“人还没寻到,我等怎么可能轻易离开。”


  季大保敏锐地察觉出些不对,按说有面具阻隔声音是会低沉些,但这声音却雌雄莫辨,加之悬于背后长辫的刀刃一直未动,还未问对面的“梅花十三”又开了腔,“老人家您在拖延时间,”此时舒展身形,骨节移动的声音清脆,原本女子高挑的身形又高几分,完全是个瘦高的男人了,“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拖时间呢。”


  “!!”杖底重重敲地,季大保飞身而起在半空中又与那人交手数个来回,旁地里寒光闪烁,眼看要落入众刺客合围,最后与那人对击一掌,险险脱身,那扮作梅花十三的刺客受了一掌,一面咳嗽一面大笑道,“再白送您个消息——”


  “我盟首席亦在此间。”


  “……”果然……季大保神思恍惚一瞬,有些错愕又似在预料中,环顾四周并不见那日所见身影,欲强行突围而出时不知从哪儿又冒出几个刺客,刚刚撕开的包围圈再度严丝合缝,刺客盟之意昭然若揭——拿个冒牌的梅花十三诱他应战拖延时间,本尊则是去寻人之所在!镖局主力在此,那边防守虚空如何能支撑。


  本来掩人耳目之举竟将他们自己绊在此地,季大保咬牙怒吼一声,“列阵!”镖局众听命迅速调换位置,三人一组结作战阵,对上更多的刺客,而为首的刺客则同其他几人将季大保牢牢拖住,不给他丝毫脱出战局的机会,他应战之余忍不住忧心伍六七,那孩子武艺尚可,却心软得很。


  何况是对上那个人。


  


  伍六七如他所想,确是遇了点麻烦,自那打头试探的刺客被他们打晕后,接二连三不断有刺客攻进小院,瞬发一击不奏效又潜入暗处,不见人了仍能感到包含恶意的目光紧盯着,好在大春从旁策应,一时间还能应付,只是许久不见有镖局其他人来,有些忧心季大保的处境。


  即使这样伍六七面上也维持着轻松惬意,一刀劈飞袭来的暗器,“有本身躲在暗处偷袭,何不出来一战,畏首畏尾的,难不成是阴沟里的老鼠?”


  大春应声点头,两个人状似随意站在院中,实则是将可能波及身后房中人的通路全部挡住,但这些刺客不知是看出端倪还是怎的,始终绕着这一方院落打转,仿佛伺机偷袭的鬣狗,使得两人无法全力施为,只能束手束脚地被动防守。


  这不是办法,伍六七给了大春个眼神,对方心领神会地一点头,脚尖勾起地上一块石头,骤然踢出,猝不及防下一个躲在暗处的刺客下意识挥刀斩碎石块,几乎同时亮光擦着那刺客喉管而过,他身形顿时僵硬在那,随着血液喷涌而出倒了下去。伍六七却没就此收手,长刀配着飞舞的剪刀将隐匿的刺客逼出一一斩杀,形势似乎将要逆转之际,身后一个女声传来,“在这里吗?”


  他猛地转身,就见大春被数个刺客压制住,一个黛色身影正站在房檐上,长辫随夜风摇曳,手中刀刃已朝着脚下的瓦片砍去,糟了,王夫人和孩子!!


  “大春——”伍六七反身朝房上人冲去,大春也嘶吼一声掀开几个刺客,横着肩膀给伍六七做了踏板,伍六七跃至房檐上,女刺客本来的动作已被先至的剪刀打断,冷哼一声迎上伍六七,刀刀朝着致命处去,伍六七边应对边说些烂话分散对方注意力,“姑娘,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情,可是小爷太过英俊?”


  “找死。”女刺客毫无波动,刀刃更快几分,伍六七一时不慎背后裹着刀的布包被划开,险些掉了出去,他赶忙伸手捞回来,顺势拿这把破刀挡了女刺客一击,踉跄后退几步,心疼地看着手里的刀,“小爷晓得自己玉树临风,姑娘你还是矜持点,这么大力将来如何嫁得出去?”刀坏了可怎么同阿柒交代啊。


  “你——”女刺客攻杀的动作突然一滞,带着面具的脸看不清神色,视线在刀与伍六七的脸上转了几圈,语气更冷了,“你是何人?”


  “我?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疆小霸王芳心纵火犯伍——”“叮!”刀剑相接,伍六七忿然道,“你们刺客怎么回事,怎么都喜欢打断别人?”“面对死人没这个必要。”女刺客似乎认定了什么,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机。


  伍六七被多出一把无处安放的刀整得左右支绌,又不能扔出去,狼狈地挡着女刺客的攻击,一时落了下风被逼到屋檐边缘,眼看要掉下去时只得交出杀手锏,“分!”剪刀双刃顷刻分开,自不同方向袭向女刺客!


 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他这招,挥刀抵挡,压着伍六七的攻势一缓,他才得以喘口气,然而下一刻第三柄利刃破空而来,居然是坠在女刺客长辫上的,直袭向伍六七持刀的手,伍六七一惊,下意识去护手中柒的刀,后背迎上利刃,却挨了一脚直直坠下屋檐,惊险地从那利刃下逃过一劫。


  “锵!”伍六七手中的刀一闪到了来人手中,他信手一挥便将袭来的利刃击飞,女刺客忌惮地止住攻势,“为何拦我?”“这个人交由我处理,目标不在此处,你去寻。”那人将兜帽又拉低几分,遮住血红的眸,余光瞥了眼似乎定在那的伍六七,却什么都没说。


  “——撤。”女刺客深深看了来人一眼,斟酌片刻便唤着其他刺客离开,大春见状顿时急了,“糟了七哥,教他们识破了,我们得去找夫人她们——”“你去。”“七哥?”


  “你先去,我随后就来。”伍六七似乎是被那一脚踹丢了魂,双眼无神,大春无法只得匆忙赶了出去。小院中余下两人,屋檐上的人跃下落于院中,彼此默然无声,直到被伍六七梦呓般的低语打断,“你怎么知道人不在这里的?”


  “你们样子做得很好,但凭两个人怎么守得住这样一座屋子,不是过于自大就是假意作态。”那人顿了下,“何况你也不擅长撒谎。”


  “好厉害啊,我还以为能蒙过呢……”伍六七缓缓勾出一个笑容,只是比哭了还难看。


  “阿柒。”


  柒深深吸一口气,早知会被认出,他卸了兜帽,千刃指向伍六七,“令牌交与我。”“你,你要走了?”伍六七似乎还没回过神,愣愣朝他走了几步,前胸快抵上千刃了,柒握着刀的手很稳,“是。”


  “可是你的病还没医好……对,药在我这里,”伍六七恍然想起来,从怀中掏出装药丸的小瓶,正欲走过去时膝弯挨了一击,扑倒在地上,千刃的刃口擦着鬓角划过去,发髻被挑散了,柒压抑的声音传来,“你就这么想死吗?”


  伍六七呆呆望着脱手的小药瓶,瓶塞摔掉了,那两颗不起眼的小药丸滚在了地上,沾了尘土,他伸手便要去捡却被柒扯着领子拎了起来,刀柄狠狠砸在肋下,疼痛让他蜷缩着咳嗽几声,喉头泛起腥甜,柒直接伸手往他怀里探去摸那令牌却被死死扣住了手腕,散着头发的伍六七眼神清凌凌地,没有任何仇恨与敌意,干净得能映出他的影子,声音嘶哑低沉。


  “阿柒,不要走。”


  似曾相识的心悸感袭来,柒沉寂一瞬,挥手挣脱伍六七,从地上勾起把刀拋给对方,“拿着刀。”


  伍六七刚接过刀还想说些什么,千刃已经袭到眼前,他勉强接下,柒却是一刀接一刀,不给他发言的机会,他只能召来分开的剪刃攻向柒,柒甚至没躲闪,剪刃却在触上柒之前生生移开了,而他手里的刀却被柒打飞了,千刃又一次横在他颈间,寒意透过皮肤渗进血液,好像将他整个封冻起来。


  “伍六七,欠你一命,此时两清。”千刃归鞘,柒指尖勾着那一枚柒字令牌,又拢上兜帽,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下次再见,便是你死我活了。”背过身正欲离去时,破风声传来,他皱眉拿刀柄格开,是却去而复返的剪刃,回头一看,伍六七额角还滴着血,手里重新握上了刀,喃喃自语,“你总是不愿听我的……”


  “我却不能看着你再往火坑里跳。”


  伍六七主动攻了上来,一改刚刚被动的颓势,手里长刀同两道翻飞的剪刃配合默契无间,一时间与柒打得有开有合,柒眉头深深蹙起,冷喝道,“伍六七,忘了你该护的人了吗?!”


  “连你都护不住,怎么去护别人?”千刃在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,伍六七眼睛不眨地继续挥刀,与他对视的柒快顶不住这种平静又癫狂的眼神了,他咬着牙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,不可听,不可信,他沉在那一片沼泽许久,早就不会奢想离开了,殊不知好意与关切背后不是轻易可折的稻草?


  心绪纷杂之际,紧压的药瘾突兀冒出,一瞬地疼痛让柒来不及反应,躲闪的动作慢了些,眼见伍六七的刀将至他竟诡异地生出些安心,若是他死了——


  柒仰着面被扑倒在地,伍六七的刀擦着他的脖颈没入地面,同刚才一般,在最后硬生生扭转开,不愿伤他,他怔愣着与伍六七对视,直到被指尖湿润的触感唤回神智,手中的千刃直直没入伍六七心口,似乎因为疼痛胳膊支撑不住,伍六七整个人跌在了柒身上,柒感到刀刃又入肉几分,“伍六七你——”


  “嘘。”伍六七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虚弱地笑了下,“疼。”两个人交叠着倒在地上,鲜红的血液仿佛涌泉般从伤口汩汩流出,很快就浸湿了柒的衣物,烫得他握不住刀,伍六七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精神恍惚,贴在柒耳畔喃喃地哼着首不成调的小曲。


  “小白菜啊……地里黄……两三岁啊……没了娘……”


  “……生个弟弟……比我强呀……”


  伍六七的手颤巍巍抚上柒心口,“那个时候就是这么疼吧……”


  “阿柒,这么多年……让你受苦了……”


  “哪有什么两清啊……欠你的,这辈子也还不清了……”


  “留下来……让我把欠的一点点……补回来……”


  “阿柒……”伍六七声音越来越弱,头一沉,落在柒肩头,柒立刻伸手去抚他颈侧,还好,还有脉搏,他闭着眼平复了下剧烈的心跳,伸手扶着伍六七肩膀,尽可能平稳地扶着对方坐起,先点了穴道止血,再迅速把千刃拔了出来,饶是如此伤口与出血量依旧吓人。


  他脱了外袍将伤口死死扎住,将人背到背上,运气朝着记忆中黄老的小院赶去,等到了门前却顿住了脚步,想想还是把人放下来,上前使劲叩动门环,听到院里被搅了清梦的黄老气急败坏的喊声立刻隐于一旁,看着伍六七被发现拖了进去,紧绷的那口气才一点点呼出来。


  伍六七会死吗,柒有些失神地想,有些魂不守舍地返回镖局,方才的小院空空荡荡,唯有地上一摊刺目的血迹,红得像是正月里凌寒怒放的梅花。柒脚下踢到什么东西,他侧目一看,是方才掉在地上的药瓶,怔怔地低下头寻找,费了些功夫才找到被染成土色的两颗药丸,他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塞回瓶子里,封瓶口,又塞到前襟的口袋里,圆润的瓶身挨着心口,好像把哪里的空缺填上了。


  脚步声由远及近,梅花十三的声音响起,“你怎么还在此处?”注意到空地上多出来的血迹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简短道,“任务完成,准备返回。”


  柒回过神,又抚过心口凸出的地方,鼻尖一凉,大如鸿毛的雪花落了下来,方才停下的雪现在下得更大,把血迹和尸体通通掩埋,只留一方无暇素净,却冷淡疏离的很,他物如何也沾染不得。


  雪花飘进领口,沁骨的凉意化开,他该晓得的,北疆的雪从来都是这么冷的。


  好冷啊……








       TBC.




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伍六七又双叒叕被捅啦!后妈米线毫无惧意甚至还很爽


       设想中的场景(1/n)达成


        有句话不知放在哪里合适,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”这是两个人(暂时)分道扬镳的原因


        想了很久,到底该不该让伍六七为了柒而不去救王夫人,还是决定不去了,因为从第一次救下柒没有杀掉对方时,就已经注定是伍六七是偏心了


       下来可能会先更一个大春的番外,也会交代王夫人的下落,这也是最开始想好的。


        我宣布这篇文最虐的地方已经过去啦!下来就是甜甜甜甜甜,兄弟情即将变质!梅花师父即将上线,搞搞事助助攻,再给群众谋一波福利(口水)


        米线更新了不可以打她_(:з」∠)_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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